“悦容。”
他轻唤我的名字,我淡淡恩了一声,忽而被他拉住手整个人带进澡桶里,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口洗澡水。
浮出水面,我大口喘气,一把拂开贴在脸上的湿发,怒骂:“司空长卿,你发什么神经!”
他咧嘴大笑,笑声朗朗醇厚,是属于很早以前他的笑容,纯粹干净而清爽。
自从遇见我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笑过了。
我知道,我带给他的从来不是真正的快乐。
谁说爱人是带着烦恼的幸福?那也须得你爱对了人。
一旦爱错了,就连笑着都不快乐。
“你笑起来真好看,长卿。”
我抚着他的脸,微笑着。
他痴痴地看着我,眼角有一点红,“悦容,知不知道你微笑的样子有多美,但你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,自从你遇见了赵子都……”
原来我们对着不同的人,做了相同的事,却又对着彼此,怀着相同的心事。
游了过去,靠在他的胸口,默默道:“长卿,你真是个傻瓜。”
“悦容,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情形么?”
我扑哧笑了出来,“怎么可能忘得了,你假扮夜枭私闯常昊王府,受了伤还跑进我沐浴的房内威胁我。”
犹豫了半晌,问:“你当初为什么要夜探常昊王府?”
他回道:“自两年前赵子都协助萧晚风夺走我五岳六郡十二川藩地之后,我便对他心有怀疑,一直在暗中追查他。”
我问:“追查他什么?”
他没有回答,脸色有点怪异,随即恢复如初,手指梳着我湿漉漉的头发,道:“还记不记得,那时我们也像现在这样,一起泡在澡桶里论天下英雄?”
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记得记得!
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,封出个大经国四大公子也就罢了,还将自己列在里头。”
他随即不满道:“论人品才学相貌家世,我哪一点排不上名了?”
我连连应是,自信不一向是他的个性?
四目相对,竟有种错觉,那段伤痛锥心的日子不曾来过,笑容依旧可以毫无负担。
仿佛昨日重现,旧梦重温,我们就这么泡在澡桶里,天南地北地聊着天。
唯独绝口不提在劫,他已是我们两人之间最禁忌的话题。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
浮生如斯,情生情死,也算情之至极。
我记得有这样一句话:有情不必终老,暗香浮动恰好,无情未必就是决绝,只要记着,初见时彼此的微笑。
“长卿,你爱我吗?”
我轻声问他。
爱,他回答得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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