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绯红色的烟火绽放在绮舞宫东面,一朵一朵烧红了天边,透过窗棂的斑斓光芒落在她惨白的脸上,有一种灿烂是用胭脂红粉都不可遮掩的灿烂。

她闭着眼睛,眼角的泪早就拭干,唇角也没有一丝血污,却是牡丹花汁染成的娇艳,辉映着她如珍珠般的耳垂上垂坠而下的金缕珊瑚珠流苏。

他坐在龙凤呈祥大床边,斟满了一杯合卺酒,也不记得与她饮过多少回,还以为这是最后一回,也果真成了最后一回。

她娇笑的面容还在眼前,提着裙摆踏起小溪里的水花四溅,他却只是怕她滑了跤,伤了脚。

匆匆过去,将手伸给她,说,“来,到我这里来!”

她看着他只是笑,手放在他的掌中,那样柔软,那样乖巧。

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说幻焰如何狡诈,可在他的眼中,只是有一丁点调皮而已。

他用力想把她揽入怀中,护得周全,怎么会想到,她会一点力道都不使呢?

他用力过猛,往后倒去,她却只是趴在他的胸前,和他一起没入那清冽的溪水之中。

她笑着,笑声清脆如这溪水冲刷过碧玉石一般,徘徊在他的耳畔,宛如咒术,叠叠障障地将他的一颗心牢牢地困住,心跳原来还可以这样快,快得听不见,还以为已经为她骤然而止。

他想到这里,眼泪还是从眼角滑落,手中的杯盏空了又添,添了又空。

凡间的喜娘说,这合卺酒小酌怡情,可他喝的哪里是合卺酒,分明是苦药。

一个人的合卺酒,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苦呢?

他的眸光望向床上安详地躺着的女子脸上,终归是失声痛哭起来,道,“我以为可以扶着你走过我亲自为你铺下的盛世华光,如果等不到与我平肩俯视六界,起码可以做我的太子妃,快快乐乐地熬过几年。

可是,连几天都不行,连这场婚礼都不行。

我知道,不怪你!

怪我执意要将你带回天界,倘或我可以放下太子冠冕,可以不问苍生,像公子深带走彩嫣那样,带走你,也许一切又不一样了。

你不会遇上无灵,不会遇上风神,谁都不会遇上,只有我们。”

他说着,一杯酒下肚,那酒壶却是空了。

他失控地砸了那酒壶,碎瓶子的声音终归被天边绽放的烟火之声所掩盖。

那是他下的命令,他瑾誉的太子妃只有一个,便是幻焰,哪怕她死了,也要把这场婚礼隆重地办完。

也许是被这份情感动,也许是给瑾誉太子的面子,那些来往的宾客却果真没有一人退出,好似这一场婚宴果真如何欢天喜地。

就连天君也亲自赐了静慈太子妃的封号给紫瑛,只是她听不见,也看不见。

瑾誉走到床边,从未如此冰冷的掌心贴着紫瑛的前额,原来冰冷也可以如此一致。

他颤颤巍巍地哭道,“静慈太子妃,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撑完一场婚礼有多累,可是我不后悔,因为我的妻子只能是你。

我同天君说,倘或还要留我在天界,我的妻子就必须是你!

我大逆不道,有违天命,所以惩罚到你的身上对么?”

她终归是没有任何回应,他的泪跌碎在她的眼睑之下,依旧不能够动容她。

他摇头道,“若是从前,你会起来捏着我的脸,嘴巴,把我扮成很丑很丑的模样,说着这就是惩罚。

这就是最重最重的惩罚,然后好像没事一样,告诉我天命就是那群老头子用来让你听话的幌子。

我现在开始后悔,如果我听了那群老头子的话,会不会你好好的呢?”

瑾誉一面哭,一面摇头道,“依着你的性子,若果真听见我的这番话,你又该数落我了!

若不相遇,岂有相知。

若不相知,岂有相爱。

若不相爱,岂有相痛?若是相痛,却并非相恨,这样的爱何以言弃!

不过是死,难道谁还不会死,为了怕死,就不爱了么?”

瑾誉握起她的手,久久难平心中悲痛。

那一夜终归是在泪与醉之中,恍恍惚惚地入梦。

那个紫瑛的女子,明媚皓齿的笑靥,填满了他空洞的梦乡。

她在跑,他在追,她在笑,他在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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