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手串用上好的紫檀木托着,落在璀璨灯影下,一粒粒珠子上流淌着浅浅的光泽,仿若有了生命,是真的美。
拍卖师天花乱坠夸完,最后抬起锤子,笑道:“起拍价一百万!”
话音刚落,余晚举牌:“一百一十万。”
“嘶——”
这是今天起拍的最高价了,喜欢的都还在犹豫呢,没料到余晚居然这么果断,直接抢占先机!
到了这会儿,在场诸人心中亦有了数,这是沈家大公子看中的——沈家的面子必须要给啊——何况,一串天珠一百一十万,已经不少了。
前些天一串二眼天珠,不过才拍出一百三十万。
一时间各怀心思,也没人跟余晚抢。
余晚只望着前面,静候结果。
拍卖师一手举着锤子,一手戴白手套,比向她:
“一百一十万,一次。”
“一百一十万,两次。”
“一百……”
“一百二十万!”
拍卖师正要落锤,忽的,有人开始加价。
余晚侧目。
加价的是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,坐在最后,约莫四十岁的样子,目不斜视。
收回视线,余晚再次举牌:“一百四十万。”
她调整策略。
那边丝毫不让:“一百五十万。”
“一百六十万。”
“一百七十万。”
……
一个个数字针锋相对加上去,听得人心惊肉跳,额头冒汗。
这种时候极容易被冲昏头脑,就跟赌博一样,不容易收手。
偏偏对方加到“两百一十万”
时,余晚没有再跟。
两百万是沈长宁的心理价位。
作为助理,她不会突破这道底线。
而且,对方出现的莫名其妙,她摸不透来历,所以果断停住。
——余晚一向冷静,所以沈长宁放心让她过来办这种事。
在周围怂恿起哄声中,余晚一言不发放下手中的牌子,任由拍卖师叫道:
“两百一十万——一次。”
“两百一十万——两次。”
“两百一十万——三次。”
“成交!”
一锤定音。
余晚从包里摸出手机,向沈长宁汇报:“沈总,手串被人两百一十万拍走。”
沈长宁回得倒快:“去问问愿不愿意割爱,再加一点没关系。”
他最近养着的那位据说喜欢这些,如此锲而不舍,看来沈长宁是真的心疼那一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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